我才刚刚敲几下门,窗户上面的灯光就熄灭了,接着传来憨汉子警惕的土话声音,谁?
妍妍大声说了句我,妍妍,憨汉子停顿了几秒。然后喊了声等下,很快就拉亮大厅的灯,来把门打开了。
憨汉子给我们搬了凳子,让我们坐下,然后要去泡茶,妍妍没有坐,轻声说茶就不用了,我们来找你,有点事情。
憨汉子一听,也没去倒茶,自己在矮凳子上面坐了下来。然后掏出一个洗衣粉的袋子,用一张纸卷好里面的烟丝,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悠悠的说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事情来的,我知道你们是吃公粮的,既然你们知道了,就随你们处置吧,我只求你们一点,把我女儿带到远一点的地方,给她随便找个什么工作,让她在别的地方生根发芽,行吗?
妍妍很和气的笑了笑,说你放心,没有人知道是你下的那个,我们也不会和任何人说。我知道如果不是把你逼急了,你是不会那么做的,能和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憨汉子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深深的低下头,然后呜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嘴里含着的卷烟,也掉到了地上,还在燃烧着,发出一缕青烟。
憨汉子的哭声听得我心里一阵难过,那是一种深入人心的,毫无遮掩的悲切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