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虽然生在离异家庭,但与周遭同学没什么不同,不论是游乐园还是刚上映的动画片,他都能和同学有共同话题。直到上了大学,父母觉得职责已尽,松懈下来,他与同学的差异就出现了。无论是开学时亲自到宿舍给生活能力为零的儿子铺床挂蚊帐的父亲,还是应季寄来的特产的母亲,他都没有,几乎失联一学期之后,到了长假,他便有些不知道该回哪个家,于是留在外地,与父母的距离拉得更远。
这些过往都是可以几句话带过的,因为的确普通,也从未有人问过,任垠予晓得怎么将台词说得生动厚重,但谈起自己的经历,可以用的词汇就太贫乏了,他跟沈槐说了几句就有些说不下去了,但沈槐一直特别认真地,仔细地望着他,他就担心让对方失望,着急补了一句。
“后来我喜欢上演戏,有可能就是想获得更多别人的关注吧。”
说完他就发现那不由自主的心机又窜出来了,几乎当下就感到后悔,他不该在沈槐这么认真地想要了解自己的时候,还给这些不值一提的经历润色,甚至打同情牌。
沈槐从地毯上站起来,坐到了任垠予旁边,手上换了水杯:“那我也说说我家吧,你知道的,我们家往前数三代都是做生意的,一直都挺有钱,我爷爷很厉害,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