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吸油纸给任垠予补妆。
深冬的海岛仍旧热辣得很,这部戏外景戏不多,全塞到今天一天拍了,眼下是太阳最du的时候,任垠予脸色通红,被晒得有点晕乎。
方才在镜头前,他那种小人物的怯懦褪干净了,神情冷漠,邋里邋遢的造型本来是埋汰人的,现在却让他显得很不好惹。
“手机呢?”他问潘麒。
潘麒担忧地看他一眼:“没有新消息。”
任垠予便垂下眼帘没说话了。
他被沈槐从沈槐的房子里赶了出来,鞋都忘了换,只拿了手机,一个人走了很久才走回自己的八百年没回去过一次的住处,到门口了才想起来没带钥匙,大半夜把潘麒叫起来给他送钥匙。潘麒匆匆赶到,看到任垠予的模样好险没吓死。
他脸色苍白,目光涣散,笔挺挺地站着,盯着他家门上的猫眼,仿佛中邪。
任垠予就这么窝在屋里消沉到了电影开机,那些天都是潘麒照顾他,他不管是吃饭睡觉,任垠予都抱着手机,不是在等就是在打字,光听声儿,潘麒估计任垠予都快打出一本《红楼梦》来了,然后某天任垠予对着手机愣了好久,慢慢放下后,把头埋在枕头里,埋了了好一会儿,后来潘麒去拉他起来吃饭,发现枕头湿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