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而是坐在异国他乡的夜里,跟着电话那头沉闷的呼吸,静默不语。
很久,对方才开口:“我以为你又把我拉黑了……短信不会显示有没有被拒收,所以我就……”
任垠予的声音胆怯极了,沈槐能想象到他那小可怜的模样,于是笑了一下,气音通过遥远的电波,还是清晰地传了过去,他笑完便有些懊恼,但已经来不及了,对面是个十分会顺杆爬的主儿。
沈槐明明一个字都没说,但那好像融冰的笑声让任垠予咚咚跳着的心脏又被拽了一把似的,差点蹦出来,他双手握住手机,语无lun次地:“我,我昨天杀青了,明天就回去,我可以,就是,那个,我可以去找你吗?”
“我在赤道内亚。”
“啊?”
“我不在国内。”
任垠予失落地垂下肩膀,下一刻却又振奋起来。
沈槐没有拒收他的信息,那么那些短信他一定都看过了,而且他也没有立刻挂断电话,还告诉自己他在哪里。
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和好了吗?
“任垠予。”
任垠予差点儿喊“到”。
“我看到你的新闻了,你既然已经看了医生,医生应该会告诉你该怎么办,别太纠结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