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麻烦。
一人一狗缓缓地走到中药铺,取了最后一罐子熬好的药剂,继续往白茅的宅子走去。快要到的时候,阿福就停下脚步,蹲在转角,用圆溜溜的眼去看陈清秋,一副怎么也不肯再往前的样子。
“好吧,你在这里等我。”
阿福不肯进入白茅的宅子,陈清秋第一次来这里就发现了,无论她怎么哄,它甚至还想咬住陈清秋的裤腿不让她进去。直到陈清秋保证自己不会有危险,它才松了口。
陈清秋把书包放在阿福的身边,自己轻松地提着一桶添了血的中药往前走。眼见着看见飞起的屋檐角,她的心有些往下沉了。
仿佛是有一团麻絮堵着,陈清秋越近,那麻絮越像是沾了水,沉甸甸、乱糟糟地挤着。
这是最后一剂中药……白茅的伤,该痊愈了。
推开院子的木门,水声哗啦,间或一声鱼摆尾的声音夹杂,竹叶翻飞沙沙响的声音依旧轻柔。
这个院子总是这么冷清……就像,白茅看起来一样的冷清。
那俊美无比的脸,削尖的眉,细长犀利的眼,偏生缀上一颗泪痣——仿佛是冬日里山头最后一抹白雪,在光景下闪着,站在山脚下的陈清秋只有眯起眼,才能辨认。
“来晚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