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离去。
薛慕仪连忙捏起一枚马卡龙包在帕子里,跟了过去。
很快就到蔷薇园,拐角处,塔塔从半掩的旧门钻了进去。尽头的野杜鹃将大半块的墙垣都燃烧,薛慕仪驻足望了一会,才推开了院门。
贺朝羽正坐在凳子上背对着门,听到声音,他马上回过头来,一看到是薛慕仪,他的眼中立刻浮起一层怒气。
她来干什么?
薛慕仪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条湿淋淋的黑色长裤,脚边是一个盛着水的木盆。
她讶然,贺朝羽在洗衣服?
薛慕仪又发现,贺朝羽身上的衣服看着比以往还要破旧不合身。
她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贺朝羽今日没出现了。
这自卑敏感的少年,一向不愿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展露自己窘迫的一面。
况且,他今日穿得比以往还不体面。
狭小的院子里横挂着根竹竿,上面的白色褂衫被风吹的鼓了起来,像一只展开双翼的白色大鸟。
视线落到那里,薛慕仪实在很难想象,他就这一套算得上正常的衣服吗?
这也太可怜了。
贺朝羽见她的目光一直在院子里逡巡,终于沉声开口,语气寒凉,“薛小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