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扶住了他,关切地问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薛定山坐了下来,半晌不说话,杜弈怜软着嗓子一叠声安慰他,最后,薛定山颓然动了动唇,“慕淮说,刚才轮船厂又有人闹事,这次是工人。”
杜弈怜惊讶道:“怎么会这样?那处理好了吗?”
薛定山摇了摇头,叹息一般道:“弈怜,你说,我是不是太早让慕淮接管轮船厂事务了?”
薛定山总想着自己正值壮年,还能庇护薛家很久,便对儿女要求都不严格,他们只需要陪着林瑶清就可以。
可谁知,林瑶清会忽然病逝,他的身体也随之垮了。
不久前,薛慕淮还是个矜贵的公子哥,现在却被迫担起了一切。
“怎么会呢?慕淮一向能干,这次应该是意外吧,老爷不要太忧心了,再说,慕淮才十九岁,年轻人嘛,总是需要慢慢来的。”
“慢慢来……”薛定山冷哼了一声,“看来,还是我教得不够。”
闻言,杜弈怜立刻接口,“所以啊,老爷,正好你现在身体恢复了,不如在这方面多教教慕淮,他一直是个聪慧的孩子,相信很快就能学得很好。”
杜弈怜心底却不屑地笑了笑,看吧,她的第一步棋看来走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