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就是经常忧思过度才会病倒的,既然轮船厂的事务可以分散他的注意,那就由着他去吧。再说,还有姨娘陪着他,不会让他太劳累。”
说到后面,他金丝框眼镜底下的眸子泛着冷冷的光,杜弈怜,是她教唆的吧?
说完,薛慕淮便抬脚往楼上走去,想到什么,他又忽然回头问道:“对了,施小姐怎么样了?”
“她醒了,回自己客房去了。”
“嗯,我知道了。”薛慕淮点头,又问她:“睨睨又怎么了,听说昨晚她做了噩梦?现在没事了吧?”
“说是说没事了,不过现在小姐还在休息呢,晚饭都没吃。”张嫂叹了口气,担忧道:“也不知道小姐是不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正好,我去看看她。”
“喵……”一只猫忽然从三楼的楼梯上跑了下来,随后是一个高瘦的少年,听到声音薛慕淮抬头冷淡地望着他,眼底没有丝毫情绪,唇角却是抿了抿。
贺朝羽,他的傻妹妹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让他搬出蔷薇园吧。
少年则回以同样的冷淡眼神,片刻,长睫微垂,压住了眼睑处深深的褶皱。
薛慕淮,他回来了。
他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就忽略彼此,在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