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轿辇,贺朝羽忽然抱住了薛慕仪,在她耳边轻声道:“陛下,看到多日不见的情郎是不是很开心?”
薛慕仪本来在默默想着事情,被他吹在耳垂上的冰冷气息激得颤栗起来,她心底无奈,又来了,小兔崽子能不能不要这样阴阳怪气地吃醋!
她仰着脸去睨他,故意挑衅一般道:“孤的情郎难道不是贺卿吗?”
贺朝羽不屑地笑了笑,手上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背,像在给猫顺毛,语气慵懒,“可陛下不是说,臣只是个残缺之人,连男子都算不上,这样的臣如何配得上陛下的喜欢。”
唉,原来自己那句激将法戳中了小兔崽子的伤疤啊……她连忙将头埋在他怀里,宣誓一般道:“没关系,孤绝对不会嫌弃贺卿的。”
心底不知怎么,反而有些可怜小兔崽子了,他简直太惨了,穿过来就成了太监。
怀里的人,柔软得像一团绒毛,轻飘飘地挠着他的心口,带来细微的痒,贺朝羽不自觉垂头看着少女睫毛的剪影,口中却不甘心一般恶意道:“臣倒是觉得稀奇,陛下似乎一点都不恨臣,即便臣杀了陛下的父皇和皇兄,还是,陛下原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凉薄性子。”
薛慕仪身子一僵,其实,她用了原主的身子却爱上原主的仇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