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禾。”
贺朝羽的目光落到了绡纱屏风后面,目睹一切的栀禾终于白着脸出来了,“奴婢这就为陛下请太医。”
说完,她逃也似的从紫宸殿而去。
可她脚步慌乱,粉色的衣衫像被风吹落下来的桃花,不知要坠落到何处,栀禾满脑子都是刚才公主抱着贺朝羽的样子,公主喜欢贺朝羽吗?
即使公主如今的境地都是拜贺朝羽所赐,父兄身亡,她又被他囚禁在深宫中,充当着一个任他摆布的傀儡,她怎么可以喜欢上一个一味伤害自己的人?
况且,贺朝羽皮相再好,再炙手可热,煊赫一时,也不过是个不能人道的太监,是个残缺之人。
这在栀禾的认知里,又添上了荒唐的一笔,她无法理解这种畸形的爱,只觉得,这里面写满了肮脏与难以言明的恐怖,像是洪水猛兽。
终于,太医院到了,栀禾急匆匆迈了进去,对正在整理药草的齐子渊道:“齐大人,陛下身子不适,还请您现在就和奴婢一起过紫宸殿去,为陛下把脉。”
齐子渊见她神不守舍的样子,蹙了蹙眉,收拾好东西后,便跟着栀禾出了太医院。
走在朱红色的宫墙下,齐子渊终于问道:“栀禾,陛下很严重吗?看你担心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