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空气尚带着几分冬末寒风的凛冽,一阵胡乱乱的吹过,吹的青石板空隙间冒芽的一丛嫩芽抱团瑟瑟发抖。
风吹过屋檐下的风铃,“铃铃当当”的脆响,沁人心神。
小亭中的石案上生着一炉茶水,此刻已“咕噜噜”沸腾煮开,一双纤纤仿若无骨的玉手持着茶釜,将滚烫的茶水倒了出来,撇去茶沫,潺潺倾入白瓷光华流转的茶盏中。
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腾,忽而院门一开,裹挟着风尘气息的凉风转瞬吹散了烟雾。
秦妙言轻手放下手中的物什,冲对面一舒手:“周爷请坐。”
周进走到台矶下,听她这话不自然的往前挪两步,鞋尖一触到石台慌忙又往后退了两步,连说:“不敢不敢,姑娘厚爱,小人配不上!”
“我家姑娘要你做你就坐呗!”茯苓伸手推了他一下,娇叱一声:“休要婆婆妈妈的!”
力气可真是够大的,周进心里嘀嘀咕咕,不情愿的被推搡石凳旁,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坐下。
拜秦妙言所赐,每次那什么牵机发作他都会全身发麻,心脏处尤甚,甚至经常有喘不过气之感。
他不敢去找大夫看,只好旁敲侧击的问自己这病情,谁知那老大夫直接回他一句:“心口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