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陵过来告诉秦妙言,何大少爷已经死了。
死状极其骇人,身溃烂流脓,听说看守他的狱卒已经躺在床上三天不吃不喝了,一闭上眼睛鼻端仿佛还残留着他尸身腐烂的臭味儿。
何大夫人奄奄一息,何二夫人还尚存一口气,何家其它的下人都没有好到哪里去。
而几日前被押送回来的何有德何有仁,不出秦妙言所料也染上疫病。
何有仁还好些,只是身上轻微的溃烂,何有德却有些不行了,秦妙言估量着,大约再有几日,父子两个就可以一道去阎王那里见见沈太守了。
这两个人她可以不管,但是其他患病的人,却不能袖手旁观。
尤其是何家的遗孀,虽她不喜何大小姐,但毕竟她也是无辜的。
“黄叔叔,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一趟杭州府。”
“姑娘是说那味苦种?”
黄陵也懂药,他知道近些时日秦妙言一直在苦恼驱瘟药的方子,今日见她匆匆来到回春堂,到后院去捣鼓了好一阵子才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新方子就让人去按着方子抓紧熬药。
他看了那方子,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唯一奇怪的是,最后加上一味名为苦种的药。
这药还是当初他去杭州府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