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之愕然看着秦妙言。
或许是刚刚一同经历了生死,对于她刚刚的那一番话,他心里除了涌上了一股难言又微妙的感情,竟然没有半分的讨厌。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她这样一个从容而智珠在握的女子,不生气只是因为品性温和而已,却从来不知,她竟然是不屑于去发怒而已!
他萧望之虽然活了二十几年,但接触的女子委实不多。
年幼丧母,又与何清这样表里不一蛇蝎心肠的继母日日相对,他几乎生出一种天下心机深沉的女子都是不怀好意的错觉来。
以至于那次在魏家的船上,他甚至以为她是有意想要攀附自己……
这么说来,他可真是大错特错!
萧望之顿觉额头冷汗直冒,心虚起来。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种事,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姑娘的话,真乃金玉良言。”他由衷的说道。
“大公子过奖了,”秦妙言微笑道“不过是女子的粗浅之见而已。”
话这么说,笑的却分毫不见谦卑之态,倒是因为病容而显得有几分随意慵懒。
萧望之心中微微一动,望着眼前噼里啪啦烧着的火堆,心里仿佛也有句话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