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江采萍答应一句,又道:“我刚才去厨房的时候,听李娘说,大公子将那个沈墨平吊在前院里呢,他被打得浑身是伤,就剩下一口气呢;虽说他行刺太守,活该如此,可是想起来还是有些可怜。”
    “大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梅雪的声音在昏黄的烛光下有些飘忽。
    “听说是想要引韫仪出来。”说着,她神秘兮兮地道:“李娘说,大公子在那附近埋伏了好多人呢,只要韫仪一露面,就会立刻被抓起来。”
    李建成!梅雪垂在身侧的手倏然一紧,眼底掠过无尽的森寒。
    江采萍叹了口气道:“唉,我真是想不明白,太守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他。听说太守离开荥阳、楼烦两郡时,许多人都在路边哭呢,舍不得太守离任,依我说,真要杀,也该是杀坐在洛阳城皇宫里的那一位!”
    话音未落,梅雪已是沉下脸,眸光冰冷地喝斥道:“放肆!”
    江采萍何曾见过她这么可怕的样子,一时吓得愣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好一会儿方才带着哭腔道:“姐姐,我……我说错什么了?”
    梅雪亦意识到自己说重了话,神色微微一变,旋即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刚才那些话是你能说的吗?让人听了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