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以为那是一个包袱。”杜如晦眼角抽搐地道:“与郑兄在一起,并最终将他推入金水河中,造成他溺水身亡的人,就是你崔济,目的,自然就是为了取郑兄而代之,成为当朝驸马。”
    崔济盯了他片刻,忽地笑道:“好了,杜兄不要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与你开玩笑,还记得陛下下旨那一天,我与裴兄来恭喜你吗,那天,我在你鞋底瞧见了与杜兄落水处那些鹅卵石上一模一样的青苔。”
    崔济不以为然地道:“我曾去过那里,沾上有一些青苔有何奇怪。”
    “是不奇怪,但问题在于那日你所穿的,并非你穿去金水河边的那一双。”听到这句话,崔济一直平静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所以你那日问我有没有去凭吊过郑兄?”
    “不错,若是你去过,那沾上青苔不足为奇,可偏偏你没有。”停顿片刻,他寒声道:“你好深的心思,将我们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崔济掸一掸身上海水蓝锦衣,淡然:“只是一些青苔罢了,哪里都可以踩来,并不能证明我去过金水河边,反倒是杜兄,我对你推心置腹,却换来你的重重怀疑,实在是令我难过。”
    杜如晦失望地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