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季容替李承宗掖好了被角,起身道:“且不说童嬷嬷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只说豆花与蜂蜜相融会致聋一事,她一个寻常妇人,是如何知晓的?”
侍女想一想道:“会否是她无意中听来的?”
季容敛袖出了门,望着绢红灯笼外漆黑的夜色,徐徐道:“有这个可能,但更大的可能……”话音一顿,转而道:“你说说,童嬷嬷认罪之后,受益最大的是谁?”
“自然是大少夫人,她……”话说到一半,侍女突然明白了什么,骇然道:“娘子是说,这一切都是大少夫人安排的,童嬷嬷只是一个替罪羊?”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面对季容的话,侍女不解地道:“既然娘子这么认为,何以之前不与大公子说?”
季容摇头道:“相公未必没有想到这一点,但一来童嬷嬷那封遗书,将郑氏撇得一干二净;二来郑氏怀着身孕,又是荥阳郑家之女,仅凭些许猜测,他是不会治罪郑氏的。”
侍女叹道:“想不到大少夫人表面亲厚,其实心肠如此狠毒,大郎才只有两岁,又一向与她极亲,易地而处,奴婢自问是万万下不了手的。”
季容冷笑道:“你怎能与她相比,我早就料到她不简单,却没想到她刁钻狠毒至厮;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