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来看,秦王继位已是铁板钉钉之事,不论陛下如何阻拦,都不可能改变!”
李渊激动地道:“谁说不能改变,长安城外,有几十万大军,各地郡县也有驻兵,只要朕兵符一现,他们立刻就会齐集长安勤王!”
“陛下!”裴寂痛声道:“为何到了现在,您还认不清形势,秦王不反则矣,他若反,无人可以阻止;兵符只是一个死物,如何敌得过人心;再者,如今太极宫被秦王的人重重包围,谁能够带着兵符出去,谁又敢带着兵符出去?”
“还有,就算真的搬来了救兵,只要您在秦王手中,谁人又敢妄动,正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句话,陛下应该最是清楚不过。”
裴寂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一记无形的锤子,狠狠击在李渊身上,击散他仅剩的力气,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高阳跪在他身边不敢说话。
许久,李渊抬起头,不甘地道:“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如果有办法,臣岂会与陛下说这样的话。”停顿片刻,裴寂轻声道:“陛下,您输了!”
“输了……朕输了……”李渊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紧接着,他大声笑了起来,在这初秋的傍晚听来,异常尖锐刺耳,惊起了殿外,停在树梢上的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