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碴子,捡完以后用手捧着走了。出门的时候说肖子铭你等着,有一天咱这新帐老帐一起算,你和你的主子我一块收拾。
肖子铭说大不了你来把我这头割了,我有两个娃呢,坟头上有人给我压纸。倒是你,做人别太过了,人狂没好事。
晚上范老五问哥你们工作组怎么还不来?你回来也有些时间了吧?咋也不见你点卯去。范老四就嘴上支吾说,这次出来时间长,是上面领导看我离家时间长,给我放了长假,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了好向上汇报。
他给范老五讲了今天肖子铭给他动手的事,他说没有想到那个疤脸那么厉害,手上劲那么大,如果春娃在还可以收拾,我今天没敢动手,一动手肯定吃亏。对了,他是程家雇的长工,你是那天晚上给咱们兄弟两个下手的是不是这个怪物?
兄弟两个就这个话题讨论了很长时间,越讨论越感觉他可疑。“反正一解放,革命了,到那个时候再收拾这个疤脸狗。”
没几天时间,一队工作组真的进了范家川,住进了范老大家里。范老大本来就是个闲人扎堆的地方,这一来工作组,就更热闹了。工作组一行八个人,都是穿着军装。人们只知道他们住在范老大家是因为范老大为人憨厚老实,当过了几天,范老大是共产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