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粒儿好多是空心的!
打不出米来,禾杆子整把拿起来甩一甩轻飘飘的,感受不到谷子的重量。
全村慌了,社员们急得眼泪直掉,村里老人都想过要不要等收完粮食找个地方死了算了,好歹能给家里孩子留下口粮,不至于拖累。
整个霖县所有生产队都弥漫着一股焦虑的气息,公社书记天天往外面跑,去开会,去商量咋办。
今年的粮食别说交公粮了,留下来吃都不够了。
本以为这样已经算是绝路了,接下来两年里老百姓们才体会到更深的绝望。
霖县的书记是个好领导,那一年顶住上头的压力没收公粮,把粮食全留给了农民自己吃,城里的压力一下子大了起来。
半饥半饿三分饱撑过了这年,第二年才是最水深火热的时候,此时全国好些个地方都遭遇了干旱,天上不下雨,地上干旱,粮食颗粒无收,有的地方甚至挨不住了把命根子存着的种子粮给吃了。
长山省这边受灾也不轻,算是最严重的地区之一,别的地方今年才开始旱,长山省这边是从前两年开始就有这个苗头了,一年比一年差,一直到如今,撑不下去了。
大槐村生产队苦苦在支撑,队长秦国树忙得脚不沾地,他瘦的厉害,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