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旬,女皇突然起了身,举起手中的酒杯,笑得极开心:“今日与众卿同乐,一来是为我玉华将士庆功;二来,清辞过些时候便要及笄,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女子了。前日那西容皇帝来信,言那景王极是仰慕辞丫头,我听闻他虽身在西容,却也是个顶好的,便允了。”
瞧她神色间似有醉意,满面笑意,好似真的像对后辈极满意的长辈,为小儿女指了这一门好亲事而开心。
一言既出,四下皆惊。这西容景王花名在外,哪里是个宜家宜室的?这等人,便是寻常人也不愿要的。更莫提,他乃是西容皇室中人,西容与玉华的仇怨,哪里是轻易消得的?他嫁于玉家世女,说得好听是两国联姻,但凡稍有些见地的,哪个不知玉家是接手了个大麻烦?
更麻烦的是,女皇于联姻一事未透出半点风声,岂非是一种信号么?
有些官位低的,偷瞧那玉家母女,见她们皆是一脸铁青,满目诧色,显是也没料到,便对她们多了些同情。不过心中如何想是一回事,面上却是半点不敢表现出来。
当今女皇自掌权以来,初时怕地位不稳,还是一副谦逊模样,大权归一后,最是介意臣下唱反调,那时还不知血洗了多少人家。更莫提今日显是要将联姻一事来个板上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