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成了河。
他抚摸那头泛黄枯燥的头发，曾经那头及腰的海棠卷如今成了乱蓬蓬的鸟窝头。
他伸手用大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花，低醇诱哄道：“涵子乖，听话，不哭！没人会给你打针，没人敢逼你吃药。”
他的动作很温柔，声音好听的像低沉的大提琴，低醇尔尔，她抬眼小心翼翼的揪着他，他琉璃般的眼眸含着笑，暖暖的好似春风，暖洋洋的包围着她。
好似她黑暗的世界里徒然出现了一道暖暖的光，晒遍了她的全身。
她下意识的攥紧他的手臂，仿佛迟一步他就会毫不留情的甩开她。
她忐忑的靠向他，低低的喃语道：“我乖！我很乖，我每天都不吵不闹！真的，可是……药在吃，针在打。好疼，好疼……”
她似是在跟自己说，眼眸里全是恐惧，她又缩了缩身子，轻颤着。
“不疼！我马上带你去不疼的地方……”韩墨低低的哄着。
他弯腰将她抱起，往楼梯处走去……
“你不能带走她，她疯了！”高瘦主任急急地跑向韩墨，这人是绝对不能带走的。
顾西钰紧跟上，他将追上去的白大褂医生给拽住，冲着他就是一拳，玩世不恭的说道：“既然你急的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