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手指顺着碗沿攀着,轻轻地吹拂开升腾的雾气,碗底露出半张莹莹晃动的脸。
水纹渐渐平静下来,水底的人眉目舒展,安静淡漠地与自己对视着。原本过分苍白的肌肤被汤水染上了淡淡的褐色,脸颊因为醉酒升起的淡粉还没有消失。眼角因为热气的蒸腾增上一点润红,好像上了一层淡淡的桃花妆,眼底一颗泪痣在润白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他润白的指尖在碗里那人的泪痣处轻轻一点,水波晃动。
你真美,没有人比你更美了。
你也是。
我真喜欢你。我爱你,想艹-你。
你爱我吗?
嗯,我知道你爱我。
陆清匪白日里浑身的冰冷与高不可攀在此时都融化无形,他端着一碗醒酒汤,在午夜咬着嘴唇一个人坐在地上开始无声地大笑,身子抑制不住地抖动着,带着茶香的醒酒汤洒在他的胸口上,濡湿了他单薄的衬衫,苍白的肌肤被烫得发红,好像生了一片红疹。
无可救药,病入膏肓。
他脱掉了鞋子,赤脚走在光滑的地面上,啪的一声,厨房的灯关上,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扯开衬衫的领口,他赤脚爬上了柜台,褚家的厨房很大,被收拾得很干净,陆清匪猫一样地走着,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