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回手来,好像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情只是件人人都能做到的小事,抬眼清清冷冷地看了傅意舸一眼。却正好对上傅意舸对他投来的探究的眼神,陆清匪脸色不变,只对他说:
“老师,我写完了。”
傅意舸收回眼神,轻缓一笑夸道:“若论起对于书法的天资,褚先生在我所见的人中的确是数一数二。”
“老师谬赞了。”陆清匪说。
“我看你这字体的结构,倒是像是与诚悬一脉有几分相合。”
“都听老师的。”
傅意舸看着他冷着一张脸站着,他说一声就应一声的样子,竟然莫名就有几分乖巧的意味,却不像之前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迷蒙蛊惑的模样。
“你有没有字?”他温声问。
这个时代,大部分的人早就没有了之前的那套加冠取字的传统,陆清匪自然而然地也是如此。
他摇了摇头。
“那我便给你取一个字,你愿意吗?”
陆清匪看着他那双清透如湖水般的眼睛,还是应了声是。
傅意舸想了想说道。
“你的名,为‘景和’,是取春明景和之意,为柔。不如就取‘清匪’二字,寒清骨彻却也可看作清瘦有节,仍不失君子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