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却偶然间遇到了一个连妖形都没有化出的精怪,傻了脑子,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了。且又不思进取,每日不知修炼,只知懒懒散散地发呆。的确真是只傻妖。
“那边是什么地方?”白色长条问道:
血海沉积,颜色便从上往下越来越深。可是那一处却是格外的深,几乎是浓重近乎黑色一般。白色长条却透过那黑色看的清楚。
黢黑的根茎虬结纠缠,分明是一棵大树。若是在寻常陆地上,这样的树就是再多也不会惹人多看一眼。可是在这空旷茫茫,连尸骨都无的海水之中,却是格外惹人注目。
那树的树枝却不伸展,只向着中间纠缠,竟然包裹成了一个茧子的形状,中间隐隐露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他慢慢悠悠飘过去看,那树干中间果然囚着一个人。乌沉的树枝分别刺穿他的肚腹,手臂,还有双腿,牢牢将其辖制其中。那人伤口却已愈合,只丝丝缕缕冒出点点红血来,竟似其身上长出了一棵乌黑大树一般。
“哎,他长得真好看。”白色长条绕着树转了两圈,下了结论道。
“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最怕是不死不活,难生难死。”乌黑大树说道。
梓仰摇着叶子也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