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存于心。你只能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干干净净的影子。
他动了动胳膊,想挺直腰背,却疼得嘶了一声。只觉浑身骨肉宛如被人撕碎后重新缝合一般,动一动就又疼又痒,好似要裂开来。
“你全身脉络初初舒展,方能流通灵气,皮肉复生,筋骨接连,还需卧床静养。”那人说。
“却不知阁下名讳?何门何派?在何处修行?前辈你既然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了,我愿报答于你。”陆清匪缩在被子里不动了,拿自己的眼去窥他的眼。
烛影摇红,晚风清庭,那人站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袖随风动,玉琼轻鸣,似要骖鸾驭鹤,乘风而去。
“我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修士,也不要你报恩,你之前说我们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那现在我们就是可以一起喝茶的朋友。你便叫我鹤倦归好了。”他从长袍底下抬起一只手来,灵气一涌,桌案上的红烛便灭了,只余了一片沉沉落落的黑。
“你在这里好好修养,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天欲晓,疏星散落月影沉。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又合上,那人走了。
窗没有关,外面的光透进来,散落一地清亮。
可是最亮的那轮月亮已经走了,陆清匪便觉得这屋里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