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情窦初开,历经生死之后大彻大悟,决心表白的少年心理学了个透彻。
鹤倦归给他亲了一口也不恼,撑着伞低头问他。“小友今年年岁几何?”
“二十有三。”陆清匪随口胡说。其实他连名字都忘了,又哪里记得自己的年龄。
鹤倦归道:“东兔西乌,好天良夜难再。露往霜来,美景良辰堪留。小友尚且年幼。现在喜欢的风景,百年之后也许只余一地废墟。现在喜欢的东西,也许百年之后物是人非。有些东西,你现在只看他表面光鲜明媚,却看不清楚他内里却早就一地腐朽,满地鱼馁肉败,不堪入目。”
“恩人不是那样的!”陆清匪争辩。
鹤倦归将他放了下来,掸去衣上灰尘,只笑不语。
“你不是那样的,我不用将来,现在就看的清楚!”他不满绕着鹤倦归转了个圈,“你不要将我当做小孩子。”
他们在这里说了一会话,又听见上面传来什么窸窣东西砸落的声响。
“那个恶女人又在上面干什么?”陆清匪皱起了眉,下一刻却一下子躲到了鹤倦归的伞下。无他,因为这次从上面掉落的,不是什么死尸骷髅,而是整块整块的泥土瓦块。
鹤倦归伞柄微转,泥土簌簌从伞面滑落,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