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瑟瑟的春雨,带着寒冬冰海上未去的寒气,枝头的乌鸦在枝头抖落乌黑鸦翼上的水珠,哇啦哇啦叫了两声,打着哆嗦飞走了。
城里有几家店铺今天开门晚了些,门口祈雨的红符被浸湿了,点点红色掉落下来,混进雨水里,那鲜红的颜色便变得越来越浅,终于什么也看不到了。
从三年前以来,清平城重新整修城道房屋和护城河道,皇帝亲批御令,这座城整整建了三年,耗费无数人力和金钱。东海的采珠人累死了十之七八,尸体落进水里,水面都上升了三分。
簇新的街道上折伞一扇扇展开划过交错又离开,沧海国喜红,以红为贵,但是一般身份的人家最多只能用暗红色,正红色是皇家才能用的颜色。
皇城正红的城墙在清平城的正中,被周围的建筑拱卫环住。
一把把暗色的红伞摇曳飘过了蜿蜒的护城河,向着海边走去。
这是早起的拾蚌人。
武者的生生死死好像离着这些平民很远。
但是他们的生生死死却切实掌握在这些人手中。
清平宴的第一轮已经结束了,在所有参加宴席的青年才俊中,只有三百名入选。
“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