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冷意透骨。
    “你说。”他从身上摸出烟盒子,点了一根烟,像是借此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你是不是找人跟踪过我?”
    “没有。”他回道,眸光落在她手上的牛皮信封上,顿了顿,又说:“你去警局那天,被南城看见了,你手上的信封,也是他带给我的。”
    “里面的东西,你都看过了?”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宋悠然紧紧盯着他,这个和她相处了将近三个月的男人。
    “看过了。”殷越泽哑声道。
    “看过了,那我想做什么你应该也猜出来了,为什么要私自扣下这封信?”宋悠然质问。
    她的视线仿佛两根极细的冰针,充满陌生与不信任,带着沁透一切的寒冷,透过他胸口的皮肉,穿进心脏位置,升起一阵尖锐的钝痛。
    “你要做的,是整垮纪家吗?”殷越泽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她面前,见她发丝有些凌乱,抬起夹着烟的那只手想帮她整理,抬到一半又放弃了,重新落下去。
    宋悠然唇瓣抿成一条线,不说话,默认了。
    “你想整垮纪家,是因为你的生母丢下了你,转嫁豪门,你不甘心,是不是?”
    宋悠然冷硬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