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睡在被子里埋的很深。
破了洞的牛仔裤搭在椅背上,容四川伸手拉上窗帘,屋子里陷入半明半暗之中,容四川极力控制颤抖的调子,玩世不恭的说:思思,你不会那么容易出事了吧,出事了也不用慌,小天痛哭流涕后会要你的。
那一刻,容四川的心很慌很慌,好似那个人还在笑,笑声在密集的林间,那肆意开放的野草、菊花、还有一些湿润的泥土间久久的回响,从此后他的心寸草不生长满了仓耳,无数的仓耳在他的心间密密麻麻的滚动,滚出无穷无尽的刺心来。芳菲如她,骄傲如她,美好如她,她的人生要是从此轰然倒塌支离破碎了,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是拿钱补偿她,还是拿爱情补偿她,可是,谁来补偿自己,这些年,他又该找谁算账,那些社会低层和邪恶的人类,那些不劳而获摧毁别人幸福的混蛋,他怎么能够承受第二次的重量,就算她从不是他的爱情,她也不是他的亲人?
容四川想的浑身颤抖,手紧紧的抓住那条破了洞的裤子,思思将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人蜷缩在昏暗的光影里,木然的说,可惜呀,我没有料到和大名鼎鼎的容四川一起出来会发生危险,不用自责,你想的那些事没有发生,如果让城中村的野狗咬到自己,我不会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