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我悄悄的低了头,想着自己的无耻。昔年,你和我再次相遇,我故意穿上裙子露出小腿,那个请客吃饭的男子就嫌弃的望了我一眼,只一眼,我去加了条打底裤,想着自己的无耻。昔年,你和我再未有机缘相见,我故意说梦话,那个相亲的男子就气愤的望了我一眼,只一眼,后来我就被你领回了家,想着自己的无耻。昔年,根本没有陈小天,而昔年,我却做了这样多,很努力的无耻很努力的无耻,想那个人给我一个家的温暖,想那个人给我一笔钱,再帮助我做各种我想做的事。”
纪南的心原地不动,忽然再也没法安然闲适,再也没法沉着滋润。他缓缓的站起来,身体弯着倒一杯热茶,又回到了拖地的姿势,思思从背后环住他的腰,那是他们从未有过的亲密,思思靠在他身上哭了,“看在昔年的份上,请帮忙看看这份合约,价格开到最高就好,伤害减到最低就好,让我安全出来就好。”
思思流了泪,泪水一点一点湿润了纪南的背心,像是一根长长的管子输进了他的心里,和他血液相联。
纪南的手突然很僵很僵,在半空中久久的不能落下,茶水的热气熏上来,他的金边眼镜都模糊了。思思撕去了伪装,撕开了慌言,只一刀从天而降劈开了自己的心。剔骨切肉的菜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