嫒嫒的双手紧紧捂住自己苍白憔悴的面庞,这一刻,最悲伤无助的一刻她真的不想让纪南瞧见,那双粗糙的不能再粗糙的手,那双无法安枕形成的黑眼圈,无数次,她以为下一刻就会死在监狱里,但是太可笑了,每当她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药品总会比食品来的及时。
良久,嫒嫒徒劳的垂下双臂,听纪南漠然的行到她面前,“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省略了她的名字,嫒嫒。
而以前,他喜欢叫,总是在说一句话前,添上这个爱称。
他们坐在一家咖啡馆里,她局促不安的盯着自己的脚,纪南点了两杯蓝山咖啡贵的吓人,好几年过去了,她没有茶没有咖啡没有酸奶,只喝着忽冷忽热的白水,还有飘着几根青菜叶子的汤,美其名曰肉片汤,有时不免真会捞出几片肉来,她挑出来放在一边,好象纪南还在身侧坐着,有次她对监友说:“你知道吗,世上最香的肉,流过女子的口水,咽在男子的肚子里。”
说完,她号啕大哭,哭声惊动了正在就餐的犯人,监狱管理员急急的走过来,幸运的是,又缓缓走回去,并没有因此罚她一天禁闭!
在那样歇斯底里的哭泣里,嫒嫒用手在地下划字,她只有一个卑微的愿望,想临死前能够完整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