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嫒嫒和李老板并排站在被告席上,纪南戴着眼镜站在一张朱红桌子的后面,挡住了他的下半身,她久久不回答纪南律师的几个问题,纪南沉静的走到她的面前,镜框后面红红的不知是熬夜的血丝还是哭泣过的眼泪!
她突兀的盯住纪南的下半身,像是穿透他的西裤打量他的第三条腿,审判庭内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嘘声,有人敲击惊堂木肃静肃静,有人继续轻轻的交头接耳,纪南整个人呆呆的,似乎站立不稳,她只是在想,“为了什么,到底为了什么,你摇身一变,变成李老板的辩护律师,将所有不利的证据全推给我,将我置于死地,是为了失去的下半身福利,还是一个男人下半身的尊严,难道是上半身的那颗残忍报复的心吗?”
“是吗?”
这是不允许私人情感做祟的审判庭,下一刻,她会被送进监狱伏刑,于是,嫒嫒深深的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衣角搓来搓去,像是认真的搓一根细细的麻绳,打一个死结绕过床架穿上天蓝色的布帘,就是小小的一方天地,纪南抱着她睡在里边似两根火柴棒子,缓缓燃烧出温存缱倦来。许多年她记得骨头穿过自己身体时发出的一声叹息,“嫒嫒,你真好,我们要好好的过一辈子。”她恍忽明白自己的身体原来还有一处空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