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突然哽咽的问不出来了,因为她联想到自己的命运,无论是跌到还是继续,无论是继续还是绝境,她只能一个人挣扎着走下去,时光好象胶结在某处停滞不前,哇哇大哭的孩子饿着肚子苦等回家喂奶的妈妈,抽着烟喝着酒悠闲自得游山玩水的爷爷奶奶,屋子里是陌生刚刚上场的月嫂与不愿进食哭闹的孩子,院落外是几位谈天说地跳广场舞的大妈大爷,银行卡上是一笔每月必要划走的购房贷款,电脑里是无数张欲待完成的表格与领导的批评责问。
后来,抱着孩子的月嫂说:“对不起呀,你找别人吧,这几个月下来,我太累了,一个人又带孩子又做家务。哪家像你们家呀,多少有位老人搭把手呀!”而后来,刚刚从长白山回来的爷爷奶奶轻轻松松打发:“十八岁就成人了,我们没有义务帮你们带孩子,不行,一个人就别上班了。”而后来,刚刚出差回来的林可愁眉苦脸的说:“素素,我是爱你的,可是我没办法说服他们,能不能请你妈再来帮帮忙!”
到了最后,带了三个月还无法脱身的殷素妈妈怒气冲天:“天下有你这样没用的女儿吗,我们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养大供你读书,又没找他们家要一分钱嫁妆,还倒贴了家俱家电,我们做的还差吗,你将心比心对着隔壁左右,哪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