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空中飘起了诗情画意的雪花,转眼细雪变成了鹅毛大雪,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平时如同不透风的罐头小人,现在就东倒西歪了起来,前排两个女生的头主动靠拢一起取暖,左侧的同学有的开始搓手,有的开始轻轻跺脚,实在太冷了呀,陈蓉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冻得直打哆嗦。
三年了,两件廉价羽绒服来来回回地穿洗,早就不如刚上身时暖和,一件帽子上的搭扣坏了,另一件衣袖处都破损了,昨天陈蓉与父亲吵了一架,“你给妹妹买新的,怎么不晓得给我买一件。”
老实本分的父亲赶紧低下声来,“你小声点,让你那个妈知道可了不得!”
“她听到怎么着,总有一天,我要彻底离开这个家!”
陈蓉鼻孔里冷哼一声,瞧着自己冻得不成形状的手凄凉的想起,曾几何时,她坐在高高的凳几上的弹古筝,妈妈坐在旁边嗑着话梅瓜子笑,“蓉儿,你弹的什么呀,和弹棉花似的。”
曾几何时,她滚进妈妈的怀里,手里摸到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妈妈笑得喘不上来气,“别摸了,想不想再吃一口。”
陈蓉红了脸,好象懂得了妈妈的意思,热辣辣地靠近妈妈吸了一口,早已没有了乳汁,然而她还是吸到了属于母女俩特有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