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腊肉,端上石桌,为人佐酒。
    四月问了问安成的兄长,安成侧眼看了一眼父亲,才小声的说道:“大哥从前也是在泽州城从军,鞑靼大军攻城,已战死在了城楼。”说着眼眶都已经泛红,拉着四月的袖子,“小姐别告诉他们这些,若不是大哥护着我,恐怕就是我死在鞑靼的刀下了,爹娘和大嫂现在还不知道大哥已经……”声音有些哽咽,四月叹了口气,安慰着安成。
    安成的爹满脸笑容,连脸上的皱纹也是笑意,陈年窖存的老酒坛子也被启了出来,安成擦干眼泪,给众人添了酒,江南素有藏酒于树下,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下来,美酒沉淀只留精华,只有极为隆重的时节才启出来招待人,这一坛子酒一看便是封存了十几年以上,泥封拍开,奇香熏的满园花木皆染馥郁,人在其中,飘飘欲仙,关肃馋的只差流哈喇子了。
    连喝了两大碗,关肃依然不够尽兴,连让着安成给他斟满,四月笑着将酒坛夺过:“你一个人怕是这一坛也喂不饱你肚中的酒虫,你喝了我们还喝什么。”关肃忙摸着头,窘的呵呵傻笑。
    “山野人家没什么好东西款待贵,且尝尝这腊肉,是老汉那大儿子离家前亲手打来的。”老汉乐呵呵的招呼着众人,转头又问道安成,“你大哥怎么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