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斜靠在软榻之上,听着外间的丝竹之声,倒是越发的萎靡,几乎昏昏欲睡过去。
温映月悄声入了房,将怀中的账本放在紫檀小案上,揉着额头说道:“这几日可真是闹得沸沸扬扬,连带着那些公子哥儿都不来寻花问柳了。”
四月听着她的一番话,几乎笑的背过气了:“这些人可都是惜命的很,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那些流寇乱党夺走了性命。”说着还在脖子下比了个动作,漫不经心的扫过温映月,“你这几年还没赚够啊,学的越发市侩样了,简直跟钻进了钱眼儿里一般。”
温映月听着她的打趣,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我倒是差不多了,下半辈子就算是不劳不作也足以够我海吃海喝一番,倒是我这水云间的姐妹们还要吃喝养家呢。”
四月但笑不语,从软榻上起身透过窗棂遥遥望去,只见一片云雾之中,灯火也显得格外迷蒙绚丽,远处的丝竹声遥遥传来,令人心旷神怡,这几日的帝都因为京兆尹的盘查连这些红楼楚馆也落得凄凉惨淡的情形,这般大刀阔斧的架势,实在不像那人的风格,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温映月端过两盏清酒,递了一盏给四月,四月接过仰头一饮而尽,梨花的淡香唇齿留恋,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真不像他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