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利落冰凉,好像是他又做了什么对家族事业不利的事她又在教训他了。
    不知道缪好时这样抱着他哭了多久,才发现他已经将自己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在大腿上,还不停用手摩挲着她的头,像她是一个孩子似的。
    而他也许久没能张口说话,只在她耳边无声,听着她哭,身体微微颤抖,手掌摩挲着她的头发,下巴在她的颈窝里磕得生疼,红着眼睛,红着鼻子,静静地流泪。
    他将她一点一点移动到车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摸出她的车钥匙,关上车门,锁上车锁。好像外面的世界再也左右不了他们,就算世界末日也与他们无关。
    直到她的抽噎停止,直到他的泪打湿了她一边的头发,他才觉得自己是在实实在在地搂着她。
    这是他第二次可以这样亲近她,这个体温,这缕似有若无的清淡菊香早已地老天荒地刻进他脑海深处。那一次她意识不清,而这一次却是清醒地靠在他怀里。每每只有她崩溃到丢盔卸甲的时候,她才会这样甘愿倒进他怀里。心中一阵酸楚涌起,他更加确切明白,如若不是她,他再也不可能这样抱着一个女人,想要共渡余生。
    听着她此刻俯在自己身上的啜泣,感觉她需要自己的片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