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压下自己嗓音里的颤抖,深吸了一口气道。
钢铁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迟疑了一下,最后放在了面前的少年头上,略带安抚性地揉了揉。
关于让奒的家庭她听老胡说过两嘴,再婚家庭,加上母亲工作的特殊,常年见不着几面。
让奒一向嘴硬,不想承认的事就是拿刀子抵着他也不会承认,真的说出口,那就是真的想了。
微微叹口气,钢铁表情柔和下来,“很久没见着她了吧?”
“可不呢,”让奒有些贪恋头上的触感,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摸过他的头了,他蹭了蹭,抬起头时又是一番笑容满面,“我妈她毕生致力于帮助非洲穷苦人民,上次见面还是过年,数数都大半年了,要不是血缘关系摆在那儿,我都怀疑我和非洲人民到底谁是她亲生的。”
和钢铁在办公室聊了会,拒绝了钢铁请他去吃饭的邀请,让奒出办公室时去食堂吃饭的学生们已经一批接一批地往回走了。
六中学生别的本事没有,但吃饭比谁都积极。
尤其在这种高一刚结束军训不久,大家都还停留在去晚了食堂都被高一那群兔崽子祸害完了的想法里,下课铃一响,学生就跟开了闸的水一样,拉都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