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周瑾不用香,长期与工具为伍,身上总带着点木头清香和淡淡墨味。方年闭上眼睛深嗅一口,当年跟在公子身后干活累了,午日太阳上头,他和陈师炀一人一边靠在公子膝头小憩。公子敞开的广袖袖管垂在耳侧,遮住恼人的日光。
门外来了顶枣红双莲缠枝八宝轿。婆子面带恭敬候在一侧,衣着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你装看不见,她就一直候在那儿,比雕像还雕像。你看过去时,她低眉顺耳浅浅回你一笑。
这轿子规格品阶特殊,只有县令才能用。
方年买的宅子靠近街角,位置极佳,街上行人往来络绎不绝。停着个轿子很是扎眼,没一会儿百姓频频望过来。
周瑾进进出出装瞎几次,没绷住,叹了口气儿上了轿子。
按照规矩,我早该回娘家一趟,不过夫家事多压身乏身无术,有劳诸位。rdquo;
婆子笑意盈盈躬身扶着,大小姐这就见外了。县令大人疼惜大小姐,忧思成疾,接大小姐回府一聚,是奴等荣幸、面上添光之事。rdquo;
两人打着太极,什么话好听不要钱的往对方身上洒。
到县令府衙后,婆子抽出怀中帕子按了按额角细汗。扯嘴皮子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