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眼睛里有水汽,像林间的水露沾在睫毛尖上。
这话纯属揶揄。把手盖在眼睛上,他又厌倦地说:“你走吧,我得好好考虑。”
“考虑什么?”齐辉停在门口,问他。
他语气烦恼:“剧本拿错了。”
剧本指的是什么,齐辉并不清楚,虽有疑惑,他也没有问下去。
客厅的电视机正在播今日见闻。
鬼界电视台对《阎王娇妻被金屋藏娇,闭门不出已一周余!》这种火辣新闻热情不减,现已经开始忆古思今,介绍历史上的各位阎王夫人。
他们在期待正式婚礼。
然而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的,只能一个人上下班坐在客厅看电视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你在看什么?”
白星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沙发后边的。
他穿着高领毛衣,瘦了些,显得眼睛愈发地大,像一只鬼鬼祟祟的猫。
“电视节目。”
“你们鬼魂也有这种娱乐啊。”
说着,他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齐辉嗯了一声,继续看电视。
白星河心想:他们看起来很近,其实隔着一条银河,人与人之间的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