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河听得恼火,也不肯祷告。
白家父母各有各的信仰,他作为无神论者,常常两头不是人,从前那是甜蜜烦恼,现在就是多余废品了。
“不吃了。”
他放下筷子。
“你要去哪?”白罡问。
“不关你的事。”
如果是十八岁的白星河,他可能又和白罡大吵大闹,遂了继母和弟弟的心意。现在,他完全不想理会这一家人了,爱谁谁,他还得继续玩攻略齐辉的游戏,没空。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的白罡已经冷声道:“你什么态度,难道你弟弟说的不是真的?你自己都认了,你什么德行这里谁不知道!家里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还认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今天要是踏出这里一步,我就当没了你这儿子。”
白星河早就听过一样的说辞,心情非常麻木。于他而言家人也就是这么一回事,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不爱他。
他假作听不进去,加快了脚步,身后又传来白罡的声音:“这糟心样跟他妈妈一个样子,被教坏了,没法救了,趁早赶出去吧!”
他总算跑出家了,站在楼下,白星河停了一会儿,听见脚步声又转过头。
追出来的只有一条金毛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