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随时可以脱身的游戏,与他先前玩弄的没有任何区别。
绘在图纸上的纸片人是没有生命的,随时被擦拭删除,不存在被伤害这种说法。
何况……
“我不会再后悔了。”
说完这句话,他心里浮现一种奇怪的情绪,也许是因为那个噩梦。
“在聊什么?”
齐辉的声音。
白星河循声望去:“你还没睡啊。”
连姨拈着一副金丝眼镜,又戴上了,像个视力不良的老人。她很疲惫:“没什么,是我不确定的事。”
白星河心想,她总会把这些预言告诉齐辉。
只是说了又怎么样,这种故事卷来的无非是怀疑和难以置信,没有任何实质。他身体忽然一轻,被一个熟悉的臂弯横抱起来。
“你真的很执着让我回房间睡觉。”白星河抱怨。
齐辉不假辞色:“医生的建议,你病了,最好多休息。”
画面旋转又停下,眼前已经变成天花板吊灯,一片模糊金色。夜晚和白天对白星河已经没有什么分别,睁眼闭眼都是一样的。
他被暂时幽禁在这座宅子里,与外界的联系只有电视机。
床头灯彻底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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