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墨生忽然失神。
……难以想象这是曾经的江河霸主鲛人,屠杀渔夫、生吃童男女,更不必说在水中凶残捕猎鱼类了,可这个俯视的角度,人鱼近乎低眉顺眼,好奇的神态让他瞧着楚楚无辜,就连这双厮杀同类的双手,也好似柳叶柔软无力。
“不能去。”桓墨生回了神,拒绝了人鱼的要求。
人鱼只好扁着嘴松开手指。
低头时,他发觉自己是浑身湿透的,被男人这么不介怀地拥抱,把对方浅色的睡衣染上一圈圈水渍,被他抓过的衣领也成了皱巴巴湿透了的一团。
就在这样两人都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人鱼忽然低声嘀咕了一句话。
“弄湿了。”
空气加湿器的嗡嗡声响顿时凝固。
不必说桓墨生,就连人鱼自己也是一脸讶异。
怎么就说出来话了呢?
分明之前一直只有啊啊嗯嗯这种简单的拟声词……
“你能说话?”
桓墨生冷峻的脸上那种偏执狂一般的狂热死而复燃了。白星河顿时心口一紧,这流利标准的北方一甲普通话一出,自己的形象无疑是一条装疯卖傻又露陷的鱼。
“嗯……好像能。”
少年人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