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站着就很痛了,仿佛踩着一捧碎玻璃渣。他实在无法想象,当年的小美人鱼是如何为了不喜欢自己的人一步一步走在刀尖上?
木马还在旋转,白星河的眼睛匆匆掠过他们,找到了熟人。
桓墨生在人群里那么显眼,他怎么会找不到呢。
这个时候,桓墨生正牵了蓝裙女孩的手跳完一首华尔兹,音乐渐弱,他俯下身与女孩耳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人都笑了起来。
“和他跳舞的女孩是‘另一位’的独生女,”桓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边,“父亲说他们是天作之合。其实这句话我认为有贬义,因为……你怎么了?”
这个不知姓名的、在玫瑰丛前发怔的病弱美人,此时盯着楼下脸色惨白,攥着栏杆的双手也不止地打颤。
桓彦一时也有点同情他:“如果你们结婚,没有人会原谅你们。所以这不可能。”他忽然又笑了,“你是不是应该另寻去处呢?”
白星河疼得两眼发黑,等他坐回了轮椅,才有空理会突然出现的桓彦。
桓彦已经弯下腰,低声与他密语:“最好是这样,毕竟‘另一位’的女儿不是好相处的,如果他们结了婚,她发现大哥还在金屋藏娇……”
美人眼神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