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达了啊,”弟弟的眼神从未如此热忱过,“家里也发了……”
箱子里是钱,买断他今后人际关系的钱,足以让这个赌债缠身的家庭尖叫狂喜同意永不与他见面的钱。
没人知道他在意难平什么。
“我早跟你说了,你没必要跟来。”回程的时候,父亲这样宽慰冷鸢,“你还年轻,不知道这里面弯弯绕绕……钱能买下所有东西。”
所以我是多余的吗?
他和养父母十几年的时光,一摞人民币就压垮得烟消云散?
处理后患之后,父亲十分高兴:“这件事还没告诉星河,今晚一起吃饭和他说吧。”
冷鸢提醒:“你得考虑他的情绪。”
父亲答非所问:“你可以和他兄友弟恭,做不到也没关系。”
……这是在说什么啊。
冷鸢眼中白家父子的关系微妙之极,现在看来完全是父亲的问题。
车子驶回别墅,父亲已经说起别的话题。
“过几天在学校附近买一套房子,你不用每天来回跑。你有驾照吗?应该没有吧,可以去学了……”
冷鸢不太想知道这些安排,他快步往楼上走,心里乱成一团,只想着快点和白星河一起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