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河忽然感叹。
宁灵霄沉默几秒,换了话题:“你还没睡么?”
“在打游戏。”
“你眼睛不好,少玩一点吧。”
左眼皮被男人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
“已经不疼了,”他拨开宁灵霄的手,“做过手术,没事的。”
宁灵霄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又收回去了:“我后来才知道这件事。”
“就像当时我也不知道你出国了,”白星河说,“一样的。”
想到那个热得令他头昏脑涨的夏天,那些与父亲歇斯底里的争吵,画面很快就会跳转到病房、医院天花板和视网膜脱落后模糊的视线。他在床上躺着,眼睛被遮去一只,房门外是父亲焦躁的脚步声,尽管如此白罡也没有进来看他一眼。老子打儿子是天经地义,打出事儿来了,白罡又不敢面对。
六年前的白星河无心关注白罡的心理活动,他戴着眼罩从窗户爬出去,又去富人区找宁灵霄,想要道歉,还有复合。
“他出国了。”
不知道是保姆还是亲戚的女人冷漠回绝他的模样和如今的宁缘也很相像。
那年夏天太热了,他脸上爬满蒸腾的汗水,眼睛也是。
再后来他离开家,去了南边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