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瞧见那快要升起的月亮下,欧阳轩带着伤痕的眼角挂着泪。
而欧阳择也是鼓鼓囊囊地叫骂着兔崽子,叫骂着“老子用钱把你给买过来,你居然给老子跑了?”
……
语无伦次地咒骂着。
接着,抬起来的头,又垂了下去。
嗯,他趴到地上了,似乎睡过去了。
还响起了呼噜噜的声音……
钱浅站着,瞧着。
欧阳轩头微微一转,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然后,回头,说“把绳子给我!”
钱浅把刚才从欧阳轩身上解下来的绳子递了过去。
欧阳轩接过绳子,便开始绑人了。
“他每次酒喝醉了,不是打我骂我,就是拿头撞墙,偶尔还歪歪扭扭地要出去,结果在田埂上摔倒,在水沟旁掉落……”
欧阳轩说这话的时候,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对钱浅说。
欧阳择睡的贼死的,呼噜噜的,都任由欧阳轩捆绑……
钱浅就那么突然,就想哭了。
现在的哥哥,也就是比她大一岁,他经历的是这样的生活。
“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我帮你包一下,好吗?”钱浅小声地道。
“没事!”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