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麦麸疙瘩划过喉咙的那种痛。”柳姨娘脸上闪过丝丝苦楚,才又道:“侯爷的生母早年亡逝的时候,我也才四五岁,跟着祖母来侯府见了姑母最后一面,老太太是个厚道人,一口薄棺材葬了那姨娘。那时侯府也就给我和祖母整治了一席下等的席面,又赏了些银钱,便打发走了,我虽然还小,但这侯府金碧辉煌的富贵,却是再也忘不掉了。后来一年大雪封山,山里下来了狼。”说道这时,柳姨娘的身子抖了抖,又很快的镇定了下来,才道:
“我那时候被打发下地窖去拿地瓜,听见狼叫,人嚎,我不敢出去,躲了三天三夜,等我出去的时候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死绝了。衙役在清理人的残肢。我找了位面善的衙役说与勇毅侯府有旧,又许了好处,那衙役倒送了我到侯府,老太太倒还记得,把养了我几年,说要给我置份嫁妆,嫁给乡下殷实的庄户人家。”柳姨娘抬起了自己的手,是十指玉芊芊,腕似白莲藕,叹息道:“这手养了十来年了,倒是好看的紧,谁还记得我以前那双蜡黄枯燥的手呢。这姑娘家,坐在锦绣堆里,食得精细,才长得好呢。”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发丝。
复又转回了话头:“任谁见了这侯府泼天的富贵,都不愿回那贫苦乡下受苦的。再者那朱氏凶狠的紧,侯爷也是爱柔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