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增无减。
之前她甚至自私的幻想过,等到墨之谦放手的时候,她就和雷逸翔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令她耻辱的城市,反正,雷逸翔那么爱她,一定不会嫌弃……
可是现在,每每想起画展上那副少女图,曾黎觉得,自己的人生,再也没有希望了。
所以,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画板已经不再是梦想和爱好,却成了她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苦难的到来,而是不知何时才会休止的煎熬。
曾黎此时便是这样的心境。
活着,其实一颗心,已经死了。
拿起身旁的红酒,抿了一口,微眯的视线停在面前的画板上,却又似透过画板看向了别处。
握着画笔沾了调色板上的油彩,在画中女人的背影上又添了几笔,画中女人的长发随风肆意的飘扬,唯美中又增了几分孤独。
又浅浅抿了一口红酒,右手始终执着画笔,视线始终落在画板上,迷离又专注,想尽量勾勒出画中人物的灵魂。
丢在地板上的手机变了音乐,不再是那首仿佛播放的【囚鸟】,是来电铃声。
曾黎放下红酒,随手抓起手机贴在耳侧,视线始终落在面前的油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