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椒房殿宫门方开,祁云殿的杜尚宫便匆匆来报陛下携独孤娘娘去灞上游玩了。
当时,红叶正端在坐妆台前,由小宫女悉心涂着蔻丹。
听到这消息,她猛然拂袖起身,掸落了妆台上瓶瓶罐罐,险些折断了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指甲。
并非她不能容人,而是心头最后一根弦断了……
不上早朝也好,广纳后宫也罢,即便宇文昭的心不在她身上,可只要他不用心在任何人身上,她守着这个后位,守着这个椒房殿便有意义。
那个女人,来历不明,名亦不详,却把宇文昭的心牢牢地攥在手中。
原以为,小姐死了,他也变得淡漠了。
可自从独孤氏进宫以来,宇文昭三天两头便不上朝,今日干脆直接离开未央宫去了灞上。
他的冷漠与无视,曾让她习以为常。
直到今日,她才恍然大悟,宇文昭还是原本的样子,他从来没有变过。
一直是她误会了!
他还是那个他……会不顾礼节,冲到靖国公府与小姐吵架;送小姐一只金簪,还要以抓她去做军妓来威胁小姐好好保管;因为她请求下嫁跑来质问,真正关心的却是那主意是不是小姐指点……
对她,